老熊今天不更新

害。第五退坑。更新是八百年的残稿。
热圈专用号。搞事的时候来这边。
你妈的。累了

【杰佣】什么活动文解禁了?那当然要搬过来水更新啊

【杰佣】Rose

理发师×辞职记者弹簧手

★有人物死亡情节

★私设花吞症 身上会逐渐开出花朵,需要吞食自己最爱的人喜欢的花续命。若是一个月内无法让人爱上自己,身体会开满鲜花枯竭而死。

奈布推开自己的房门,英格兰少有的温暖阳光透过棕榈树宽大的绿叶洒在他的后颈。玫瑰花浓郁的香气在灿烂阳光中格外可爱,光斑落在了他的脸庞,染黄了发梢。他觉得阳光有些刺眼了,但好在很暖和。于是他整整衣领,小心遮掩住锁骨处含苞待放的玫瑰,对街洋房的小花园里,红玫瑰丛仍在盛放。

奈布低着头,躲过匆匆而过的马车,看着那些马儿蹄下荡起一片黄土,然后踢开脚边不起眼的小土块,转身走向伍兹小姐的花店。

艾玛 伍兹小姐是个性格有点古怪的人。她机智幽默,脑子灵活得出奇,她有时候爱挖苦人,有时候又宽厚的像是所有人的朋友,就连她自己的父亲,也摸不透她的性格。不过伍兹小姐的花总是最漂亮的,周围也仅仅有这一家花店,所以奈布最近常去她那里买花。

“早上好,萨贝达先生。”伍兹小姐的皮围裙沾上了花瓣上的露珠,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
“午安,伍兹小姐。”奈布轻轻点头向她示意。

“今天也是玫瑰?”伍兹小姐放下手中的矢车菊,向装满了盛开鲜花的大木箱走去。

“没错,小姐。要是没有你这样贴心的店主,”奈布跟上她的步子,半开玩笑的回答到:“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
伍兹小姐将一大捧玫瑰用旧报纸裹好,动作干净利索,然后抽出一条细麻绳把它们捆结实:“你简直是在开我的玩笑,亲爱的萨贝达先生。”伍兹小姐把那捧花塞给奈布:“一个先令,先生。爸爸总笑话我记不清帐呢。”

奈布递给她两个先令,看着她耸耸肩塞进皮围裙的口袋,道谢离开。然后走到不引人注意的转角,折下一朵玫瑰吞下。

花吞,是廓尔克古老传说中的事物。美丽的女神芙洛达因与恋人里德触犯天条而被惩罚,由右手腕开始,身上绽放出美丽的鲜花。幸而女神与恋人真心相爱,被神主宽恕。

奈布身上绽开的艳丽玫瑰仿佛是月亮女神与他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:

在那个明朗月夜,附骨之蛆般的寒意将全身的神经浸透,玫瑰的花苞撕裂手腕处的皮肤,花瓣上的血珠在月光下像是月亮女神宝冠上的第十三颗珍珠。

他仿佛遁入梦魇, 刻朴柦在他耳边咆哮。阿福图的利爪仿佛刺穿他的心脏。然后他在月光中夺门而出,玫瑰尖利的刺划破指尖,将唇瓣戳破。酸涩的花汁在舌尖弥漫,奈布将那朵玫瑰囫囵吞下,伤口渗出的鲜血顺着嘴角融入泥土消失。他看着自己的狼狈,像是依靠妉伲娅的泪水苟活的恶魔。

他不知道自己何错之有,让伟大的女神给予他如此神罚。玫瑰蚕食右手臂的肌肤,血液的滋养让那红色的美丽花朵越发妖冶。奈布回到家,从伍兹小姐那里买来的玫瑰被浸泡在硕大的玻璃花瓶中安眠。

正午十分,没有马蹄荡起的尘埃,没有太太小姐们的吵嚷。几只麻雀在邻居罗伊的房檐上嬉闹,这是被阳光眷顾的静谧的凝固了的时光。

博浪恩是个小镇,人们的夜生活大多于匆匆忙忙的睡眠中结束。奈布坐在格金森酒馆的大堂,劣质威士忌黄浊的酒液在没洗净的玻璃杯中摇晃。他皱皱眉头,大烟和雪茄混合的甜腻香气冲得他头晕目眩,但他不得不定下心神,听身边的库特絮絮叨叨的抱怨。

“嘿,奈布,”库特把手掌挡在他和杯子之间晃来晃去:“我说,你怎么了兄弟?”

奈布抬手推开他朋友带着厚茧的手掌:“没什么……继续,所以那个能一掌扫端五棵大树的黑熊兄弟怎么了?”

     “怎么了?还能怎么了?它早被我弄死了,伙计。你看起来很不好,奈布,像是需要苦艾酒和威士忌的滋养。”

奈布回想起那种带着刺激味道的绿色液体,下意识晃了晃脑袋:“我好的很,库特。”

库特拍拍他的肩膀:“我们之间没什么秘密,奈布。你现在瘦得像个尼古拉城堡里爬出来的骷髅。”

奈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最开始的那朵玫瑰在他的衬衫袖口开的正艳。

“我走了,伙计。”奈布慌忙推开酒杯,将那朵该死的花用袖口遮住:“今天还得洗照片,回见。”

库特 弗兰克看着自己从少年时期就十分熟悉的朋友匆忙离去,然后坐在奈布的位置上,把剩在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。

奈布的心被不知名的惶恐裹挟着,他顺着小巷往自己的屋子冲去。尼克斯包容了最后一点光明,他猛地关紧房门,将月亮女神的茵泽堵在门口。

寒意从颈椎慢慢攀沿到指骨,仿佛被钝刀切割一样的,奈布的锁骨传来叫人发狂的疼痛。他扶着墙站起来,踉踉跄跄走向花瓶。玫瑰花瓣熟悉到厌恶的触感在唇瓣上叠加,植物被艰难地咽下,他瘫坐在放花瓶的桌子旁边。玻璃窗的骨架在地上拉长,奈布歪着头,透过窗户看着仍然明朗的月光。

天边的云被落日余晖染上刺目的玫瑰红,和橙红混合,模糊,叠加,灿烂的让人头晕目眩。奈布坐在窗边,单手举着一杯半凉的红茶,看着这两个月来见惯的景色。对面房子的花园,玫瑰花和绝美的落日交相辉映,好像普洛和丝德拉,在虹膜上跃动共舞。这片暖色调的画卷出现了新的景色——一位高个子绅士,沿着路沿拐进了小玫瑰园。他转身关上院门,抬头时目光恰巧与奈布相遇,奈布低下头,茶杯里倒映出那位先生最后离去时的背影。

第二天,是这个月的第三个星期一。这是奈布去伍兹小姐的花店买花的日子,不过出了一点小意外。原因奈布也清楚个大概——那该死的花。

盛开的玫瑰蚕食他的血液,使得平日里穿的衬衫愈来愈宽松,却独独将左臂的袖筒撑得鼓鼓囊囊。奈布捧着伍兹小姐塞给他的花,站在街角看着她从花店后门匆匆离去的身影,转身慢慢蹭回了家。

疼痛再次随颈椎蔓延,几乎将肺部的空气挤压殆尽,不断折磨着他神经。奈布探出颤抖的指尖,微凉的门把手让他感到一丝舒适。锁骨处仿佛有把钝刀切割一般,疼痛愈演愈烈,奈布抱着花的手不受控制的收紧。然后,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影子叠上另一个影子,紧接着,头顶传来一个悦耳却陌生的声音:“晚上好,小先生。”

奈布转过身去,眼里映出血色的夕阳。

剧痛终于钻透大脑,胸口上的那朵玫瑰终于绽放,那是心脏的位置。奈布眼前炸裂一片白光,在心脏的玫瑰绽放后,这些该死的花仿佛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,开始肆意生长。他倚在那位绅士的怀里,玫瑰不断出苞,绽放,花瓣从他的领口和衣角飘落,撒在地板上,然后再消失不见。

奈布被安置在自己的床上,他身上生长的玫瑰几乎将他淹没。他几乎素未谋面的邻居向他浅浅鞠了一躬:“我是杰克”
“艾玛……通知了黛儿小姐……”
“我想你大……是喜欢我的……”
“我想我……可以帮您”
“活下去”

奈布皱了皱眉,伴随剧痛而来的耳鸣几乎掩盖了听力,这让他很难听清杰克从口中吐出话语。于是他放弃了,他挥挥那只开满玫瑰的手打断了杰克讲话。

剧痛几乎已经平息了,玫瑰浓郁的香气已经占领了他的嗅觉。不断攀生的玫瑰遮挡住奈布的视线,他扯开嘴角,打算在人生的最后再说两句俏皮话:“您说的是如此有理,好心的杰克先生。而我恰巧……也是如此的明理。”

“只是有一件事……”奈布阖上了眼:“我好像……从未喜欢过您……”

杰克看着面前美丽而惊悚的一幕。落日的余晖和夜色交织成温柔的紫色,将玫瑰中的消瘦青年慢慢包裹。青年玻璃珠似的灰蓝色虹膜在玫瑰中逐渐失神,化作了神的玩偶。他回过神,在青年床边单膝跪下,牵起那只正绽放着艳丽玫瑰的手落下一吻。玫瑰花柔软的触感扫过唇瓣,植物酸涩的汁液和特殊的清香在口腔中弥漫。他将这离奇的事物吞下,渗出的鲜血顺着青年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滴落在木质地板上。

然后他站起身,离开了这栋他第一次采访的屋子。穿过行人踏实了的土路,就好像围绕在青年身边的,和这花园里的可爱花朵无二不同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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